后缓缓抬起手,将针剂扎入自己的手臂。
调笑僵在脸上,夏文邦皱缩的五官狠狠地抽搐起来,茶色镜片几乎掩盖不住那双小眼睛里喷薄的怒火:“孟先生,你可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场?”
将空的针管抽出,孟星河轻轻吐了一口气,他慢慢转身,将针筒扔在地上:“怎么,需要我把另一只也打了吗?”
声音染上丝丝颤抖,尾音似是在飘,他单薄的脊背狠狠晃了晃,琥珀色的眼睛如同黄昏的海洋,漾起粼粼波光,瞳孔急剧收缩,焦点却渐渐涣散。
“解毒剂!快点!”夏文邦朝身后大吼一声,刘易斯赶忙上前,手忙脚乱地将准备好的解毒剂注射进他身体,孟星河摇摇欲坠的身躯竭力保持着平衡,然而就像是风暴中的一只小船,找不到海岸,没有了锚点,他只能被风浪催动着不断颠覆。
胸腔中翻涌起澎湃的痛意,两股药物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痛得直不起腰来,然而一低头却是难抑的恶心,他哇地一声偏头吐了起来,昏睡的多日滴水未进只靠营养液维生,胃中根本空无一物,勉强吐了点酸水出来,紧接着就只能是大口大口粘稠的液体。
鲜红的血液溅在地面,看入眼中却只剩一片溶于黑暗的灰黑色,孟星河晃了晃头,昏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