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野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安定剂是要看剂量的,当时的剂量还不足以使他完全丧失行动能力,只会降低呼吸和抑制心率而已——”
    “而已?”凛然的目光嗖地盯过来,舒窈贝齿紧咬:“你知不知道他被注射了多少药剂?你又知不知道那些药剂对他的心脏产生了多大的负荷?呼吸和心率的衰竭让他在鬼门关里走了几遭,你又知道吗?”
    “如果不是为了不让车辆撞进警车的队列造成伤亡,他怎么可能坠去水里近六个小时,被救上来的时候连呼吸都没有了,至今都没有脱离危险,你现在却来跟我说而已?”
    罗野沉默下去,情与法本身就是无形的较量,尤其在毫无证据可取的情况下,他的推测显得更加立不住脚,甚至这个案件涉及到的性质也已经不再属于中方与他合作的范畴,他早已没有职权去过问。
    刘易斯瑞恩死亡,追查“table”组织的线索再次断裂,他只抓到了几个小喽啰,尽管交了差上去,却是毫无进展意义。顶头上司的嘲讽电话从东海岸越洋打过来,勒令他即刻回国接手其他案件,不允许再插手中方警察的事。
    而这装潢典雅而高档的私人病院,海城难得一见的清朗天气,却再一次带给了他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