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至如今,她又算计乐烟,对小溶儿下手,桩桩件件,难道都能当作没发生过吗?!
定定的看着南月烛,顾沉渊淡声道,“如此对你……尚难消尽我心头之恨……”
他活了这把年纪,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
恨到不敢在人前流露太多,未免让凝儿他们担心。恨到忘了什么叫“以德报怨”、也不愿去想“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空话。
南月烛注定要死,与其将这笔血债记到凝儿或是乐烟的身上,他更想亲自动手。
手段残忍又何妨,左右这血债是由他背负的。
她们娘俩只安心活着便是,却不必手染鲜血,背负仇恨。
轻轻拢了拢南月溶身上的披风,顾沉渊不再看向南月烛,转身离开了水牢,“你名中嵌了一个‘烛’字,便都是命。”
前世她便葬身火海,今生也该如此。
躲得了南凉皇宫的那场大火,却没避开楚家的那场劫,一切都是命。
“顾沉渊……你不得好死!枉我待你一片真心……”
身后,南月烛凄厉的声音不断传来。
顾沉渊神色未变,脚步坚定的朝前走,却小心翼翼的将小溶儿的头按在自己怀中,恐她被那般声音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