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鸢终于缓缓放松了下来,只觉得一整天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疲惫,都再压抑不住了。
一路沉默。
少年终于止住了脚步。
京大校园种了很多北方的乔木,银杏,雪松,冬春时节的夜里,乌压压一片,和着夜色一起,遮天蔽日。
“对不起。”他说。
“那天晚上,是我错了。”
他声线比往常沉了一些,尾音微微的沙哑。
虞鸢,“……”她止住了脚步,细白的手指紧紧握着行李箱拉杆,指关节发白。
她终于回头。
少年身姿修长,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他垂着眼,额前黑色的碎发落下,遮住了神情,虞鸢走近了一些,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换成以往的谢星朝,他眼眶一定已经红了,小时候她叫过他小哭包,因为他受了委屈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他那时也不会说话,小团子长睫上挂着泪珠,只会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模样,默默的找她寻求安抚。
她忽然有些恍然,什么时候,谢星朝变了,可是她却变成了那个害他难过的人。
疏远他,并不会让她自己好受,这个新年,她经常想起他,她是想让他留下,像以前那样。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