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闪而过的烦躁,说了句“老师请便”,便转身往自家走去。
他家住一楼,小院里种了些花草,但因为冬天,略有些萧索。
沈青迟没进屋,学校有规定,老师和学生,尤其女老师和男学生之间也要注意距离,她在小院的石凳上坐下。
向森从屋里出来时,手上多了个杯子,里面是新泡的茶水,他顿了下,把杯子放在沈青迟面前,然而在她对面坐下,一脸没什么所谓的样。
沈青迟目光落在冒着热气的水杯,茶香微氤,“普洱?”
向森抬了抬眼,“嗯。”
“你爷爷爱喝的?”
他又嗯了声,这次眉拧了起,身上那股不耐烦的劲儿又冒出来了,他抬头,“你要是想从我爷爷做突破口,我想您不必费这个劲了,您也甭劝我认错——翻墙是不对,但我改不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没意思,在学校待着没劲,闷,我乐意出去。”
沈青迟哦了一声,点了下头,然后端起杯子喝茶。
她喝得不快,有一股慢条斯理的意思,分明只喝了没几口,向森却觉得不耐烦得快要暴躁似的,“哦是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学校到底什么意思?开除我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