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见过的那件了,学艺术的人普遍审美好,看着挺简单的衣服,他穿起来好像就特别顺眼。
今天他戴了顶帽子,微卷的蓬松的头发从帽檐侧倔强钻出,帽檐阴影下,他眼睛弯弯亮亮的看着她,朝她笑。
呼吸间团团的白气里,她好像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蓬勃的气息——这属于他的,年轻的充满荷尔蒙的气息,让她呼吸窒了那么一窒,莫名的,她想退后一退。
“是你等的人不啊?”身后门卫室里,捧着茶缸的大爷热情的问。
“是呐!”他回,“大爷回见啊,谢谢您的茶!”
“甭谢,下回接着唠!”
大爷这两嗓子之后,沈青迟终于恢复如常,只是,“你怎么,还等着我?”
她张张嘴,又加了句,“等了多久了?”
“没多久,”他笑意越发深,抬手从口袋一掏,向她晃晃手里的钥匙,“喏,新钥匙。”
“你……”
她张口,想说钥匙放信箱就好,不必特意等她的,但张张口,不知怎的却是顿了下。
她习惯什么都自己做,这般被人帮着,连想道谢的话阻止起来都显得僵硬笨拙。
“不亲自交到你手上我不放心,”他伸手拉过她的胳膊,将要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