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一种信任,自幼时起,父亲就有意识培养让她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是信任她都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只是与这信任一同来的,是她每每都会觉得隐隐的……压力。
并非是不想处理这些事,只是压力的感觉,总归谈不上舒适。
站在阳台,她往身后看了眼,书房门仍关着,她的弟弟仍在读书,她转回头,手指在通讯录翻着,翻了有一会,越过重重的学生家长联系方式,她手指微顿。
这个号码,就是母亲口中,她的那位现在在实验小学任职的师兄的……
这位师兄与她读研时是同一位导师带的,比她大两界,后来没读博,她也只与他在两年前见过一次,如今只大概记得是怎样一个样子,往日话都没说过的人,要她开口去托关系,于她来说,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手指已顿了一会,她却还是没按下去。
脑中又响起母亲的声音,母亲对弟弟有多看重她是知道的,但弟弟来她这里,母亲都没问上一句,可见是气得多厉害,倘若她这通电话没有打出去,母亲知道了,定会怨她对弟弟不上心,一个电话的事都不肯开口。
“榆木脑袋”、“不开窍”、“犟”,想到母亲说这些话时的语气,她面上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