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是热血冲头的年纪,哪个睡得着,一个个眼珠子睁得提溜圆。
“怎么说话呢,”潘正反驳,“什么叫自损八百,咱们顶多算损了八十,拿八十干他们三千,这还不值得乐?那几个孙子叫千岁训成那蘑菇样,我差点没当场笑出来!”
于博然摇头,“潘,咱哥几个在人家眼里也是蘑菇样,你信不信那宿舍也正损我们呢?”
“损就损呗,”潘正大手一挥,“那能一样?他们是因为无知所以敢损,咱们能一样?”他眼睛发亮,做贼似的回头看了眼,才压低声音,“兄弟们,咱们这是作战,是策略,不一样。”
“哎!”他兴奋捅了捅于博然,“狗头军师,有你的啊!你怎么知道咱们顶多挨个叫家长,算不上处分?”
“废话,咱们又没动手。”于博然闭着眼轻声说。
“也是,虽然挨了几下吧,不过值,真值,就是三木,没想到见血了,那帮孙子不光嘴损,手也真重!”
于博然在黑暗里看他一眼,张张嘴又咽了回去,心道算了,改天单独问问向森,按说当时虽然声势整得大,其实他们没挨上几下就把值班老师引来了——这都是计划好的,这个受伤算意料之外,就是不知道这个意外是不是也是向森的“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