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并不重,她只能隐约看出是200x.0820,那个模糊了的,正好是最紧要的数字。
两千零几年的,夏天。
林继阳画下的这幅画。
她在画前站了良久,那半片场景,始终在眼前隔了一层什么似的,让她觉得分明是眼熟的,分明她该知道的,但偏偏一时想不起。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她像个强迫症患者,用力在脑海里拼凑着。
直到林阿姨再次上来。
她端来了刚烤出炉的糕点,还有两杯饮料,“来,趁热才好吃。”林阿姨把东西放在小白跟前的桌上,沈青迟忙道谢,林阿姨便笑道,“沐白的身上那股认真劲儿跟你特别像,我就知道他挑起来就得忘了蛋糕的事,这不才端上来。”
“麻烦您了,”沈青迟不好意思道,“我也一时忘了。”
林阿姨说着不麻烦,又往她方才看的方向看去,“刚看你这么入神,是在看什么?”
沈青迟不及掩饰,林阿姨就看到了那副未完成的画。
“呀,这个呀,”林阿姨笑了,“是不是觉得眼熟?”
沈青迟心底轻轻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