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至少现在,“我出去待会。”她压着声音。
“你去哪?”母亲一把抓住她,“青迟!你要去哪儿?你爸还没说话呢?”
她极力压着情绪,“妈,我只是出去待会。还有,我二十七岁了。”
不是七岁,不是十七岁,为什么她还是不能有任何自己的想法,为什么她的话,永远不重要……
对着母亲通红的眼和父亲沉默难看的脸色,她突然就觉得一阵疲累。
疲累,无力。
像一直撑着的什么东西一下被抽了去。
突然就,觉得累。
从母亲手中抽出胳膊,她转身,向外走去。
关上门的瞬间,她听到母亲的一句哭喊。
心生愧疚,但站在门外,到底,没有回去。
却,也不能下楼。
那人或许还在楼下,是了,半小时,他说过要报平安的……
她无意识的摸摸口袋,好在,手机还在口袋。
她目光从楼下收回,站了会,抬脚往楼上走。
老楼没有电梯,也不高,六楼是顶层。
楼顶像一个杂乱又有序的生活场,被楼里各家划分占据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地盘,有晒被子的绳子横着穿过,有堆了土种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