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习惯这样的表述,他像斟酌着,说,“你想好了就行。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父亲教导过她许多,可以说她是他一手教出来的,说过的许许多多,但此刻她准确的想起了其中一句,她沉默了下,“您跟我说过,选择是件很简单的事,只要愿意承担其中的后果。”
是她成年那天。
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是法律上的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
可她,似乎并不是生活中的行为能力人——一年一年,她从未打破过自己的惯性。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懦弱呢?
故步自封,一成不变,她拒绝改变,也拒绝了接受。
“爸,”她胸腔起伏,手心收紧,像是对父亲说,也像是对自己的说,“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一直记着您的话,可从没像现在这样清醒明白。”
“继阳,他不一样,”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跟陈知遇不一样,跟我以前相亲过的人也不一样,我和他,我和他在一起,您可能不相信,我其实没考虑以前那些问题了。”
她说是与他相亲,却从没用以前衡量相亲对象的标准来想过他。
也是此刻,她对父亲说出的时候,这个念头才清晰起来。
她心绪复杂,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