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径直往洗手间里跑,在马桶边弯下腰剧烈地干呕了起来。
撕心裂肺又痛彻心扉的。
当俞自倾平复情绪回到客厅的时候,白卉已经把那个相框挂好了,此刻她正跪在矮柜旁擦地上那一摞还没来得及摆的相框。
她神采奕奕,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病人,俞自倾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她的注意力却仍旧在那相框上,好像她的世界里已经容不下其他的任何事情。
俞自倾有点不敢想,在他不在的时候,白卉曾经疯狂地重复过多少次这个举动。
“别擦了。”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悲痛。
白卉捏着湿布的手一顿,停顿了一秒转过头来看他,但也仅仅只是一眼,便又转过了身体,完全背对着俞自倾,像是防备着他一般,继续低头擦着那相框。
白天同沈家人周旋的疲惫终于在白卉发疯的这一刻彻底击溃了俞自倾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他上前一步劈手夺过白卉手里那相框,猛得向地面砸去,崩溃道;“我叫你别擦了!你再擦一千遍一万遍他也不会回来了!”
玻璃相框被摔得粉碎,那张照片掉出来,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
白卉被他吼得哆嗦了一下,突然不动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