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桌边汇聚成了一滩小小的水渍。
最后,陆放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起身走过去,把哭得不成样子的人轻轻搂进了怀里。
俞自倾伏在陆放的胸口哭湿了他的衣服。
他极少像个小孩子这样哭泣,从前他总是有着超越年纪的成熟和冷静,即使哭也都只是极其克制地默默掉着眼泪。
陆放真的很想亲亲他,却又在低下头的那一刻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个权利。
最后他也只能无比温情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像是要逗他又像是要吓他似的缓缓开口:“不许再哭了,再哭我要反悔了。”
俞自倾却哭得更凶了。
那天晚上的最后一点时间里,陆放给俞自倾裹了厚厚的毯子,抱他去阳台上看正月十五的月亮。
俞自倾抬头看着天空半晌,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天上的那一轮月深沉遥远,散发着高洁清悠的光。
陆放抓着他的手,从刚开始的轻轻握着到后来的十指相握。
最后俞自倾没了精神力气,才渐渐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中午,陆放亲自陪着俞自倾把东西搬到了学校宿舍。
其实俞自倾只带了一个随身的行李箱——是之前被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