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芝钟面容冷淡地垂眼看了看刘蝉。
他换下军服,换为寻常出席社交场所的西装后,身上的煞气淡了,但是冷漠却更甚。
“命总归是重要的。”他说。
刘蝉哼笑了一声。
夜晚品茗阁通明的灯光,在他狭长的柳叶眼里流转。刘蝉抬眼看着傅芝钟,眼角衔笑,有种说不出的惑人。
“我就是想看这个孙老龟的笑话嘛!”刘蝉仰起下巴,撒娇似地嘟囔。
傅芝钟知晓刘蝉不喜孙霍霖,他也明白刘蝉不喜他的原因是他。
其实傅芝钟一贯是不在意自己被那些文人写成个恶鬼转世,血魔杀神,然而刘蝉分外反感这些。
他有一次看这类的文章,气得把自己最喜欢的玉器给砸了,一天都没吃下饭。
傅芝钟拍了拍自己臂弯间刘蝉的手,令他稍安勿躁,“如今他已是退路全无了。”
每日都要投井求死,以示明志的孙霍霖,在真正地面对死亡时,选择的,并非是他嘴中嚷嚷的抱木求死。
而是大卖家产,求助于他平日与众多弟子门生不屑的暴敛者、逐利者、小人者。
虽说无可厚非,但也毫无疑问,他这是在自毁长城,自己将自己的面皮扯到地下踩踏。面皮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