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嗦?”
    云姨笑眯眯地和她握了握手,她只说,“对的,我带家里的后生去祠堂看看。”
    妇女哦了一声,也不深究,她照常和云姨寒暄几句,就匆匆往家里走了。
    等妇女走远了,云姨转回头给刘蝉说,“那可以说是你生母的六表妹,去年刚生了个大胖小子”
    刘蝉惊讶了瞬息,他和傅芝钟对视一眼。
    “是我生母的六表妹?”刘蝉说。
    “按辈分,你还得叫她一声外姨。”云姨点头。
    她边走还边指着路两边的一些土坯房子,“这敷了泥的房子,里面是你二爷,年过花甲,但是精神气足,嗓门大得很。那院里——你瞧瞧——有葫芦藤的,那是你外世祖,她老人家昨天还在路上遛弯儿。”
    刘蝉顺着云姨手指的方向挨个看了遍,他越听,越觉得脑子里有些晕乎乎的。
    刘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茕茕孑立这么多年,一下子居然冒出了这么多个长辈。云姨指点江山似的左点右指,那些个亲戚就跟雨后春笋一样,倏倏地冒出一大片,叫刘蝉一阵茫然。
    傅芝钟看刘蝉眼中无神,自是知道他现在已经怔住了。
    傅芝钟也不打扰还惑然的刘蝉,只是扶着刘蝉的手默默地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