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刘蝉轻轻唤了一声傅芝钟。
此时,他与傅芝钟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座下铺着一层厚实的垫子。
傅芝钟偏头看向刘蝉,淡淡嗯了声应下。
“傅爷,我一直以为……我那名字,是我生母生父随便给我取的。”刘蝉左手捧着些鱼食,右手随意地往池塘里撒。
“毕竟,傅爷你说——哪有谁家的父母,会给自己稚子取名这个兽性的‘虫’子旁?”他自嘲似地说。
时至立春,气温回升,池塘里的鱼便多了起来,几尾红尾、金尾的鱼聚在刘蝉脚下的池塘,摇着尾巴等着吃食。
刘蝉说话时没有看傅芝钟。
他双眼低垂,视线落在这些鱼身上,神色间有一种少见的忧郁。
傅芝钟也随着刘蝉一起观赏着水里悠悠的鱼。
池塘里的落叶腐木前几日已经被仆役清理了干净,整个池子又变得清澈干净,连水底下各异的石头上的淤泥与纹理都能被看清楚。
向无波澜的水面望去,几尾鱼就好像在树枝与天空中穿梭。它们聚在一块儿,就好像红金相间的小风暴在空中迁徙。
傅芝钟微微抬眼,就看见刘蝉正漫不经心地一手捻着几粒鱼食,萧萧洒落到水中。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