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飘下的落叶,其间或有鱼,或什么都没有,只余下漆黑的石。整块潭都在石壁洞天中幽幽。
“累赘麻烦……”刘蝉复述了一遍秋狸对故乡与生母的评价。
他将手中食了半边的枇杷放在碟中,拿起热毛巾依次擦着自己的手指。
“累赘麻烦。”刘蝉慢条斯理地一根又一根手指依次擦拭着,热毛巾触到刘蝉两指之间的嫩肉,烫出了一些红。
刘蝉笑了起来,他眉眼弯弯地看着自己身前还半蹲行礼的秋狸,“行了,起来吧。”
他随手扔走热毛巾,又无骨似地疏懒侧躺在贵妃椅上。
刘蝉漫不经心地对起身的秋狸说,“你倒是一贯都懂我。”
他的话像是在夸奖秋狸,可口吻却又冰冷而充满哂笑的意味。
“尽会说些让我满意又高兴的话。”他说。
秋狸噙着笑,“那都是奴婢的肺腑之言,不敢有任何欺瞒。”
刘蝉瞟了瞟她,意义不明地哼笑一声后,又有些倦懒地移开视线。
秋狸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
她总是能准确揣测出刘蝉的许多所思所想,读懂刘蝉话下的意思。大概是因为秋狸与刘蝉皆是低贱卑微的出身,她是懂得一部分的刘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