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有听见,“大人,那我继续为您带路了。”
    立知秋瞥了唯唯诺诺的仆役一眼,哦了声。
    在知晓那处沉寂的院落并非刘蝉住处,而是沈璐之所后,立知秋便兴致缺缺,不再打量。
    不在傅芝钟、刘蝉,还有那些令立知秋感兴趣的事面前,立知秋就总是一副倦怠恹恹的模样。
    他的眼镜后的圆眼耷拉下来,变成两条无精打采的缝,嘴也是平平的,脸上没点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傅芝钟影响了他,他这无表情的模样,看起来还挺正经可靠。
    但可能立知秋的副官,最是知道这个才弱冠的年轻人有多恶劣。
    他可以窝在自己的座位上,双腿相叠翘在桌子上,因为无聊,从早上到晚上,将一套又一套茶具跟投石头似地掷在墙上——
    欣赏别人贡上来的茶具在墙上四分五裂,听那些器皿哗啦碎在地上的声音。
    末了他还会懒洋洋地指着地上某些碎片,问自己副官,“这是哪家送的茶具?一听这声就是烂货,给他们穿小鞋!”
    “穿最大号的小鞋!”立知秋一般会补充说。
    本性勤俭节约,心痛地看着满地的碎屑,副官只能强忍毙掉自己这个麻烦长官的想法,面无表情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