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笑意淡薄,柳叶眼与细眉皆舒展开,如雨后自然伸展的枝条与叶。
没了笑意,没了那些讥讽的、慵懒的、不屑的、傲慢的棱角,刘蝉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沉静,竟意外地有几分傅芝钟的影子。
“那傅爷,还是一切照旧吧。”刘蝉说。
“我选择做那诱饵。”
他说。
傅芝钟总是不变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
他的脸像是被两边的弦拉得绷紧了一样,薄唇与狭长的眼全都变成带着锐气的剑。
“为什么?”傅芝钟问。
他对着刘蝉,态度第一次硬邦邦的。
刘蝉却一点都不怕他。
他笑着蹭了蹭傅芝钟宽厚的手,“傅爷,我知道你。你与我说过,你年少时的梦想,就是做一个行侠仗义、匡扶道义的道士。你说你以为做官救不了百姓,做道士去降妖除魔才可以。”
“傅爷,你是想庇佑南国的百姓的,”刘蝉说,“我知晓你,傅爷,你本就是不愿意去让无辜的人蒙受太多苦难的。”
傅芝钟哑然。
刘蝉接着说,“更何况,这也不是必死的一条路。”他笑嘻嘻的,“总是有生机的。”
他说,“我可不怕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