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有点儿招架不住。
    刘蝉不能在傅芝钟面前表现出这样的感情,于是一直压制着,到这会儿自己独处了,才稍稍释出。
    于是,刘蝉移开视线,他明了,自己不能与旁人说这些心思。尤其是秋狸,他与秋狸说这些事,无异于是通过秋狸这传话筒告诉了傅爷。
    刘蝉随口轻巧道,“我无甚么事,不过是会想起早年的事情,心里总有些落落罢了。”
    秋狸不疑有它,她一边给刘蝉倒着温茶,一边宽慰,“还请太太莫要神伤太过,对身子不好。过去的事情,且叫它过去罢!”
    刘蝉改躺为坐,伸手去执茶杯。
    这番秋狸泡的是白茶,茶水清透,颜色偏黄,与琥珀相近。
    刘蝉凑近,嗅了嗅茶息,白茶的味道清新,不浓不淡,是恰到好处的茶。
    “我自然是知道这些。”刘蝉将茶盖拎开,浅抿了口茶水,“这时间、往事,便如壶中茶水,倾出了一半浓茶,再添一半滚水,剩下的苦涩寡淡,却也足以回味。”
    秋狸笑道,“那奴婢待会儿定要给太太多添些滚水,把那苦味儿都冲淡才好。”
    刘蝉眼眸向上,半嗔半笑地瞪了秋狸一眼,“你就是会说话。”
    说完后,刘蝉把手中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