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太的话……那也不一定,”她的脸颊上有些红晕,“说不准……说不准奴婢也能遇到良人——许也会嫁人呢?”
    李娟雅在桶里微微转身,一抬头便看见小鱼满脸的绯红。
    “哎呀,都害羞啦?”李娟雅哈哈笑了起来。
    “不过就是个嫁人的话,怎的还羞了?”李娟雅杏眼里充满狡黠,“小鱼,你心中莫不是有什么意中人了?”
    小鱼听着李娟雅这般的调笑,羞恼得跺了跺脚,嚷嚷道,“太太取笑奴婢!”
    “奴婢哪里有什么意中人?”小鱼辩解,“奴婢……奴婢才没想这些……”
    若是在外面,小鱼断然是不敢这样大声与李娟雅说话的。不过现在是在沐室,而李娟雅惯常接人待物无甚么高低,与小鱼之间似主仆,也似姊妹,小鱼有时自然也就会随性很多。
    李娟雅果然不在意小鱼这样大声对她说话,她拍了拍小鱼的手,“哪里有——我哪里有取笑你。这不是正与你闲聊吗?”
    不知是独身一人,茕茕孑立居于南国,还是嫁进了傅府,多少有了妇人的身份,李娟雅如今的心境已与她初来乍到时骤然相同。
    早时,李娟雅和深闺里的那些大小姐一样,说什么嫁人、娶亲、夫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