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看去。
    “可仔细想想,夫人与我都一样,皆是在世上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再无亲属。”他往沈璐的方向又走了一步,带着满身的阴翳逼近。
    “可惜,夫人与我到底不同。”刘蝉慢条斯理地说。
    “我心中尚且还有傅爷——而夫人心中,除了业障、孽债,还剩什么呢?”
    他说到‘业障、孽债’时故意拉长声音,停顿片刻。
    沈璐拨动佛珠的手陡然停下。
    她的手猛然收紧,停滞在手心里的佛珠被沈璐紧攥。一颗一颗坚硬的朱丹玛瑙,似乎要被她嵌入自己的血肉。
    还剩什么?
    与大摆袖下紧握充血的手不同,沈璐的眉眼间,依旧是寂寥的远山。
    刘蝉的目光落到沈璐发中的木钗上。
    这木钗乍看无华,但细细欣赏,就能发现,这木雕的雕工精湛得骇人。一柄小小的木钗上细雕着一龙一凤,盘旋而行,筋骨有力,栩栩如生。
    隔着一定的距离,刘蝉都能看出龙与凤的片片羽毛。
    龙凤,倒是好寓意。龙凤呈祥,龙凤双胞胎。
    刘蝉收回视线想到。
    他与沈璐就算如此,他们之间就是针锋相对,咄咄逼人。
    刘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