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又是在夜晚,光线不明,不知池中水的深浅,故而怎么也不肯下水。
    直到傅芝钟允诺一直牵着他的手不松时,他才小心翼翼地伸脚去探池底。
    傅芝钟如今都还记得刘蝉小脸上的忐忑不安。
    “至今想来,我过去做的种种蠢事实在是多。”刘蝉说。
    刘蝉一贯不爱回想过去就在于此,过去他真的做出太多,令他现在忆起就尴尬万分的事情。
    傅芝钟摸摸刘蝉的头发,却说,“并不蠢的。”
    在傅芝钟的眼中,过往种种其实都是刘蝉的成长过程罢了。
    傅芝钟未曾告诉过刘蝉,其实刘蝉觉得的自己蠢笨的过去,在他的眼中,倒是挺可爱的。
    不过这话不能说,说了刘蝉大概会羞愤。
    “傅爷又来宽慰我了。”刘蝉笑着,仰面亲了亲傅芝钟的下巴。
    傅芝钟没解释什么。
    此刻夜深人静,一阵晚风吹过,啪嗒几声,将几片叶子带进了房屋里。
    傅芝钟身边本来一直从东说到西,从南叙到北,叭叭叭讲个不停的刘蝉,他的声音也慢慢地小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他越来越明显的呼吸声。
    待傅芝钟彻底听不见刘蝉的嗓音,偏头去看他时,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