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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掉漆的木头门打开,防盗门外是胡冰紧张的脸。两个人就这么对看了一会,然后张焱打开了门。
张焱进了卧室把自己卷进了被窝里,胡冰看了一眼地上闹钟的尸体,犹豫了一会跟了进去。他坐在床沿好半天不知道该不该出声,毕竟他认识张焱这么久,还真从没见他生气过。
“我……”,嗓子有点哑,胡冰干咳了下清了清嗓子,悄声说:“我给艺术馆打电话了,明天我去把今天上课的内容复印一份……”
张焱合眼没动。
“别生气了好不好?”
张焱很想说,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你用不着安慰我。
“我没生气,我没事”,他的声音听起来极其疲惫,似乎每说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似的。不过好歹还是说话了,胡冰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落下了一半。
“还说没生气,一路上都没搭理我”,他自作主张的爬上了床,十分绅士的把人虚抱在怀里,没有一点动手动脚的意思,甚至连力气都适中。
张焱现在有种回头把人强吻在怀里的冲动,可是他怕甜蜜的蛋糕只是诱饵,一不小心就会落入劫不复的陷阱。
幸福和痛苦应该是平等的,彼此失衡多一分就容易出现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