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几下睫毛,靠在椅背上摇了摇头。
胡冰这个计划铺垫的很是漫长,从18岁跨越到30岁,想想都觉得累。十三年历程,几乎相当于再活一倍的自己。可是回头一想,这几年过的飞速,即使偶尔回忆过去,也有种如在昨日的既视感,好似十几年时光又没有那么长。
张焱神态不变,从桌子底下扣住了胡冰的手,然后好似睡熟了似的慢慢靠在了他肩上,渐渐就真的睡熟了。他们好像从这简单的依靠中,找到了些许熨帖。在人群熙攘的绿皮火车里,两人周围树立起一道透明的高墙。
从燕城到兹南西区坐火车要八个小时,直到下车已是凌晨一点。坐了八个小时的硬座,张焱已经没有精力也没有体力反抗了,被胡冰一路遛狗似的牵回了家。
家人都已经睡着了,胡冰小心翼翼的开了门,看见客厅的桌子上盖着给他们准备的夜宵。胡冰换上拖鞋,然后进了卧室翻出一双备用拖鞋给他。
顾不上热饭,张焱随便填了两口就趴在了床上,他自从离开了酒吧进了工作室,每□□九晚五,最晚十点准时睡觉,生物钟有点扛不住突如其来的熬夜。
只可惜睡也睡不好,坐了八小时的火车,腿脚腰背都是僵硬的,又酸又疼。不知道是不是迷迷糊糊睡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