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焱突然发现,他对于胡冰毕业这件事其实有点膈应,因为这意味着他们两人的生活即将发生巨大的变化。
他不自觉叹了口气,胡冰问:“怎么了?”
张焱突然捏起兰花指阴腔怪调道: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注)
胡冰:“……”
他嗤的笑了一声道:“你给我滚!你唱戏呢!”
张焱被他撞得往旁边退了一步,也嬉闹着笑了。
贵和苑在学校大门口不远处,说话间就到了。听说这个饭店是他们之前一直想去但是一直去不起的,今天算是来实现愿望的。
他们一行三十几人浩浩荡荡进了饭店,店老板很细致的把他们分到两个对门的包间。
王昊果然是吃喝玩乐的领头人,还没等上菜,他就举起酒杯一砸桌子,特别“讲义气”的把每个人都灌了一遍。张焱不知道是自己和他不熟还是自己这双眼睛看透的太多了,倒是没有接他多少“义气”。
他见过很多王昊这类人,就像是还没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