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就是这样对你的?”程安声音很轻,满眼不可置信。
“她可能信我,但众口铄金,那就是我的错,不管再怎么扯淡,都只能是我的错,”荣屿说,“后面章强变本加厉,他不需要打我,我本能的害怕他,我觉得如果不听他的,一定会受到惩罚。”
“是不是特别怂?”荣屿手指蜷缩进掌心,“我知道没人能帮我,初二辍学后,在家颓了近一年,庆幸认识了于绛,他教会我一件事。”
程安原来如一汪清泉的心情。仿佛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涟漪。
同学的欺凌。
老师的偏袒。
母亲的不信任。
这三种绝望放那个年龄段的他身上,多无助……
他如果真的变成“坏人”,程安也能谅解,但他只是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起过去。
“荣屿,”程安前倾身子,主动伸开双臂,“抱。”
“没事儿,过去很久了,”荣屿抱住他,箍近两人的距离,头窝进他的脖颈,“于绛教会了我,得做个坏人,别人才会害怕我。”
“你现在光看表面是挺像坏人。”程安说。
荣屿笑着说:“坏人为什么会叫坏人,因为他们不必默守陈规,可以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