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岁的施辉笑出了鱼尾纹,“我们班上人才济济啊,好好,太好了!”
程安用两支笔在桌上试了试,“你怎么打出来的?触类旁通?”
“心中有鼓自然嗨,学这个学的很快,”荣屿说,“我教你。”
“不学。”程安丢开笔。
“后天跑三千,那我们明天可以在寝室睡觉?”荣屿看了眼施辉在黑板上写的项目安排。
“你睡得着?”
答案是睡不着。
早上六点,过度兴奋的学生们跟猿猴一样,跑来跑去精力用不完地吆喝着“过年好!过年好!”,荣屿两床被子压在头上都隔绝不了楼下操场上的躁动声。
没睡醒的他特别想封几个恭喜发财甩他们身上。
“炸了。”荣屿从床上坐起来。
程安早早被吵醒,正坐在书桌前看书,转过身,“什么炸了?”
“我头发是不是炸了。”荣屿指着头发说。
“没,SB长出来了,我给你修修?”程安笑着放下书。
“修修吧,反正没事干。”荣屿趿拉着拖鞋,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冻的牙关打颤。
“靠,有点冷。”荣屿坐在椅子上。
程安拿了电推剪,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