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速离开座位,荣屿怕他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举动,拉他回座位。
荣屿不太能接受冯阚的性取向,更不能接受柯木森对冯阚性取向的评判。
恶心。
这个词语怪伤人的。
“我没事儿,”柯木森露出个比哭难看的笑,“老大,我吃饱了,先回家了。”
荣屿把筷子塞进他手里,“真吃饱了再放你回去。”
“呜呜呜。”柯木森发出哭声,“呜呜呜呜。”
荣屿没分清他是在笑还是在哭,一张不精致的脸上眼泪鼻涕直冒,可能觉得不够丑,嘴角还努力保持上扬的弧度。
柯木森越哭越大声,被人打的时候都没哭成现在这样,荣屿能懂他在哭什么,开心吃火锅的人不能懂。
“服务员,”荣屿在引发误会前招手,“给我们换个安静的包间,隔音效果好的那种。”
闹腾了整晚,回到程安家后,荣屿换上专属的淡粉色睡衣,顿时舒坦了不少,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四木够矛盾的,不喜欢冯阚还哭了整晚,火锅都没吃上两口,”荣屿侧过身,“冯阚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
程安在给谁发着消息,“没说什么,叫我不挂断电话。”
“所以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