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男朋友,还是趴在桌上思考人生,都特别容易睡着。
“哥。”程安叫醒他。
荣屿撑着额头立起来,手掌瞬间被尖锐刺破。
“靠,”荣屿甩手,“什么玩意儿……”
程安用笔头敲了敲桌上无辜的绿色盆栽,“我替它作证,是你自己贴上去的。”
仙人掌在白色的台灯下格外的醒目,球上的刺根根分明,多数坚守阵地,少数留在了荣屿的额头上。
荣屿点开手机的摄像头,对准自己的额头,“哇靠……惨案现场。”
见证惨案发生的程安趴桌上笑得不行,“造型时尚,太厉害了你。”
“笑够了帮我拔刺。”荣屿默默点了拍照键,保留帅照。
居家的程安在寝室备了医药箱,拿了镊子和消毒水,强迫症使他准备工作必须做全套,再小的用品也要消毒和检查。
“小安安,快点儿来床上,快来快来~”荣屿额头像有蚂蚁在爬,又不敢乱摸,只能通过说骚话缓解。
“坐好。”程安说。
荣屿拿出压在枕头下的钱包,“冯阚还给你的,你当时怎么把钱包给他了。”
“当时那情况总得干点什么吧,”程安扶着他的下颚,弯下腰观察从那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