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
顾从燃有些心软:“那你再喝一口,要上厕所的话我抱你去。”
许沉河不跟他争执,接过杯子把水喝光了。
后半夜许沉河从刚沉入的梦境中惊醒,他梦到了许久没见过的家人,把他锁在封闭的小房间里不允许出去。房间四处荡浮着诡异的音乐,他捂住耳朵想冲破黑暗,四壁触碰过却找不到一扇透光的门窗。
不知名的力量把他拖出梦境,他满头大汗地挣掉梦魇,整个人在顾从燃的怀里抽了一下,但对方毫无反应。
和梦里的痛苦一比,生理上的疼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许沉河移开顾从燃搭在他身上的胳膊,蹑手蹑脚钻出被窝,拢紧衣服转到隔壁的房间趴到床上,连被子也懒得抖开。
这一觉便睡到了翌日中午,生物钟罕见地偷了懒,许沉河半垂着眼看手机上的时间时恍惚觉得自己还在梦里。
身体比入睡前要暖和,他弯身看看,自己腰上搭了条毛毯,不知顾从燃是否进来过。
撑着床坐起,那个地方好像也没那么疼了,除此之外还多了丝凉凉腻腻的粘稠感,他认得这个感觉,是第一次结束时顾从燃帮他涂过的消炎药膏。
连续忙碌多日,许沉河挺享受这难得的空闲,他转过身仰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