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你实话告诉我,”乐于芩表情严肃起来了,“你重启演戏生涯,是真的想开了,还是迫不得已?”
许沉河愣住:“于芩姐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变了呢,”乐于芩以一个制作人特有的犀利目光打量许沉河,“重逢到现在,我总感觉你在演戏——当然我不是说你不真诚,你仍然待人有礼,偶尔会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是江画,你是不是在掩饰些什么?”
入行大半年,许沉河头一回被人指出面孔的虚假。他如遭雷击,仿佛所有假象在对方面前无处藏匿:“于芩姐,每个人都有秘密的。”
服务生敲门上菜,凝重的气氛得以缓和。鲜美的菜肴摆了一桌子,乐于芩遣了服务器出去,挽起宽大的荷叶袖为许沉河舀了碗汤。
许沉河想自己来,乐于芩挡开了他的手:“客气什么,你请客还不能让我帮你盛个汤么。”
“那谢谢于芩姐了。”许沉河收回手。
利落地为两人盛好汤,乐于芩坐回去,汤匙慢慢搅动着清汤,继续未完的话题:“我就开门见山吧,消失的那三年里,你找到你家人了吗?”
“我的家人……”许沉河再次语塞。是他的疏忽,江画的方方面面他都试图了解过,唯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