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软,许沉河埋头舀了勺汤吹了吹从嘴里,低声说了句谢谢。
蒸气拂得眼眶湿热,即使是在这时候,他依旧分不清顾从燃是在对谁好。
“你不吃吗?”许沉河仰脸。
被蒸气熏过的眸子像覆了层水,开个几小时的会议能妙语连珠不卡壳的顾从燃在对方的注视下稀罕地结巴了:“我……在外面吃过了。”
“行吧。”许沉河又低下头,撕开锡纸盖,用勺子搅匀了饭,“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晚上八点。”顾从燃又在捣鼓冰箱,把水果箱里的烂苹果扔掉,换上新鲜的橘子和芒果,许沉河喜欢用芒果做泰式炒饭。
哐哐的声响让人想不忽略都难,许沉河忍不住了:“我记得上几天冰箱里还是满的啊,怎么需要那么多东西来填充?”
顾从燃推果屉的手一顿:“你几天没回来,我把冰箱清空了。”
许沉河戳戳米饭,觉得自己就是个矛盾体,顾从燃在的时候他就躲,人要离开橴城了他又舍不得。但今晚要大夜,收工后肯定直接到房车上休息,第二天准是去片场继续工作,算下来的话现在该是他们在这部片子杀青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想到这,许沉河搁下勺子,打开手机翻明天的通告单:“我明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