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晋筠讲道理,“叔,再怎么着他也是你儿子,至于下这么狠手吗?!”
隔着门槛,两个有血缘牵连的人以眼神对峙,许晋筠全然无疼惜之情,倒像个冷眼旁观的路人:“儿子?我可不认他这儿子!”
拐杖抵住了门,正缓缓合上时,许沉河倏地扑过去按住门把:“爸,你告诉我,辰星是谁?”
提起这个名字,许晋筠的眼神才柔和半分。
“许辰星,”他怀念道,“如果当年他没有走丢,你完全不用为了弥补他的空缺而来到这个世界上。”
冰冷的手再攀不住同样温度的门,许沉河滑落在台阶上,大门在他眼前不到五公分的距离被用力甩上。
他以为自己是沉在河底不被发现的星星,到头来,真正的星星在他触摸不到的天际,从他出生时就已注定。
巷尾处树影摇动,祝回庭的目光聚焦在那一头半分多钟,回神后拍拍许沉河的后背:“走吧。”
胸口和小臂皆是一阵钻心的闷疼,被祝回庭揽着肩走出巷口时,许沉河回头朝涂鸦墙上留恋地看了一眼,上面的“Freedom”写得很张扬潇洒。
忙碌的小半月如白驹过隙,祝回庭以为那件事多多少少会影响到许沉河的工作状态,没想到他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