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走走走,右拐唱歌去。”
全程他都没再往顾从燃身上再瞥过一眼,还是走在最末尾一哥们留意到顾从燃搁原地没动,友好地向他发了个邀请:“要不这位,你也跟咱们一道?”
听闻此话,走在最前头的许沉河回过头率先帮顾从燃决定了:“一起吧。”
如同施舍的邀请在曾经的顾从燃看来不值一文,此时却像得来莫大的恩赐。
干净的芬迪牛皮鞋一踩进门前的水洼里就脏了,前面那哥们跟人勾着肩还不忘扭头提醒:“你跟前台借个伞吧,虽然就几步路的距离但……”
“没事。”顾从燃截断他的话,双眼仍望着几米开外和唐随挨着肩的许沉河。
六月临行前慷慨挥下的雨浸漫整片灰色的大地,几人多多少少被浇湿了一边的肩膀或小半截裤腿,闹哄哄地钻进KTV的大包间时都瘫在沙发上舒了口气。
顾从燃落在最后,被引路的服务生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深色的衬衫看起来还好点,他的下半身却跟趟过河水一般,雨珠子沿着两条裤管坠在光滑的地面。
他立在空调底下,朝后捋一把滴水的刘海,抽了张纸巾从耳际顺着下颔线擦下来,揉起纸巾再抽一张擦去表盘上的水。
即使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