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落座就听见隔墙处传来欢腾的高呼,顾从燃捏着张餐牌,悲哀地发现自己当完偷窥狂又来当跟踪狂,反正都挺无耻。
白啤开瓶,唐随那帮人喝酒很狂,边吃边喝也能干掉两提,按熊子所说他们就是从中学拼酒拼出来的友情。许沉河虽然能和他们混在一起,但酒量远远及不上他们,抿了三两口就上了脸。
唐随把许沉河手里的酒换成了凉白开,揉揉他的后颈说:“乖,你喝这个。”
许沉河依稀觉得对方的动作很熟悉,但那时候揉在自己后颈的手比唐随的还要温热一点。他伸长手臂夺回自己的酒杯,赌气地一口喝光,一开口便是醉意:“你比我还小,哄谁呢?”
男人之间就爱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坐许沉河左侧的哥们用胳膊肘顶了顶许沉河的手臂:“你上回不还说唐随的够大嘛。”
“我不是那个意思……”许沉河咬着杯沿脸红,不知是羞的还是醉的。
熊子大着舌头摇摇手:“小河你放开喝,醉了就到楼上开个房间睡,今晚开销算我的。”
许沉河喝醉了特别漂亮——唐随头一次用这个词来形容男人。白皙的脸飘着两抹淡红,眼眶也是红的,但黢黑的眼睛亮得出奇,像美人施了勾人心魂的浓妆。
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