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状态,乱发下那张脸让经过打量的路人顿感熟悉,却因了过分苍白的面色而让人搜寻不出相关回忆。
“这边。”唐随领顾从燃去分诊台,让护士检查过许沉河的生命体征后被安排了外科科室。
前面还排着人,顾从燃紧张许沉河,心从砸门的那一瞬就没再放下来过。他才发觉许沉河对他的疏离并不算可怕,他更担心许沉河人身出什么意外,凌驾于无法挽救的感情之上的,是一个人永远的离去。
坐在科室外的长椅上,顾从燃抬手想碰一碰许沉河的脸,刚要贴上便停了手。他的手掌内外皆是汗和雨水,触碰只会弄脏对方的脸。
何况……许沉河说被他触碰很肮脏。
唐随交完费用回来,泄愤地在顾从燃小腿上踹了一下:“你也累了,把人交给我吧。”
一遭下来,顾从燃双腿都是麻木的,那施加在自己皮肉上的力道不足自己当时踹向唐随腹部的五分之一,他便知对方根本没用力:“我不累。”
“你不顾虑自己,也得顾虑下许沉河好吧?”唐随把缴费单子塞包里,“你满身水地贴着他,他能舒服吗?别到头来啥事儿没有就得了个感冒!”
唐随所言不是没道理,在顾从燃犹豫之时,跟前的人俯身从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