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河回来,把滴着水的苹果递给他:“再狠的话我都听过,别人在我背后说的又算得了什么。”
顾从燃没接,失了神采的双眼看着水滴从许沉河的指缝间坠下来,落在洁白的床褥上晕成一个扩大的圆点,就像穿行回他知晓许沉河是江画亲弟弟的那天,被他盘问过的许沉河难过地落在他手上的泪。
“对不起。”顾从燃说。
所有被许沉河放在心上的狠话,都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那样温和的人,放纵他当了无数次的刽子手,每次都只想磨钝他的刀刃,他却没有哪次想过把刀放下。
“爱吃不吃。”许沉河把苹果塞他手里,没回应他的道歉,拎了装餐具的袋子就要走,顾从燃叫住步伐迫切的他:“许沉河!”
看那人停在门边,顾从燃把苹果放桌上,单手撑床跃到地面,从抽屉里摸了酒店的感应卡递给对方:“明天能去酒店帮我把笔电装公文包里带过来吗?”
等想明白顾从燃或许是在创造两人见面的机会时,许沉河已经揣着房卡站到了对应的套房门前。
说气恼也没有,就是有点烦闷,许沉河刷开门进屋,没留意里边的情况,刚转个弯就踢到了大喇喇张开在地板上的行李箱,一看满满当当的箱子便知顾从燃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