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的东西一股脑甩沙发上去,顾从燃烦闷地踹了脚立在隔断旁的行李箱。箱子滚开几米远,顾从燃想到什么,又上前按住它,扯开拉链把四个暗格挨个摸了一遍,在最后一格里摸出了方形的戒指盒。
周六,许沉河依言来接他去医院复查,拆纱布后医生称伤口恢复不错,但该提防的一点都不能疏漏。右手小臂几道针线缝合痕迹看着吓人,顾从燃却顾自欣赏很久,为自己能和许沉河拥有同一处的伤痕而暗感特别。
医院回酒店的路程不长,许沉河刻意降低了车速,原本能冲过去的最后几秒绿灯也没赶上。在后视镜瞥了眼轻碰着伤痕的顾从燃,许沉河没忍住多嘴:“别让细菌感染到伤口了。”
今天的许沉河比他们重逢后的每一次都要温和,脸上的霜雪似乎也在融化,顾从燃有种他要跟自己和好的错觉,试探着回答道:“要不你来我这住几天监督我,不然我总记不得。”
许沉河注视着前方的车流没说话,红灯跳转后踩下油门汇入车龙里,随后仅顾着盯路况来分散注意力,顾从燃便知道他的答案了。
这回许沉河没有送顾从燃上去,他把车匙还给对方,开了后备箱取出之前藏起的登喜路递到顾从燃手里:“不能抽那么多,偶尔一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