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是。”
相似的情景在眼前复现,许沉河追着运送顾从燃的担架床,被拦在手术室前,顾从燃掀开眼帘朝他看了一眼。
即使相隔多米,许沉河仍能确定此时顾从燃眼里看见的是他。
是许沉河。
兜里手机的振动将许沉河从凌乱的思绪里拽出来,他靠着墙壁蹲下,接通唐随打来的电话。
“许沉河!”唐随的吼叫混在吵闹的街车马达声中,“在市一吗?我现在赶过来!”
另一个兜里顾从燃的手机同样响个没完,来电和信息一股脑地挤满屏幕,呼吸灯轻缓地闪烁,丝毫不受急促振动的影响。
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
唐随赶来时许沉河还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两眼无神地看着手术室上的红灯。被唐随一把扯起按在长椅上,许沉河才收回视线,垂头看自己交握的双手。
“润润嗓子。”唐随往许沉河手里塞一瓶矿泉水,“他进去多久了?”
“十……二十分钟,”许沉河按亮手机确认时间,“我算不出来。”
他只觉自己等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可手机上的时间还停留在同一天的下午四点多。热辣的夏季还未过去,《窗外》仍未下映,顾从燃也未从他的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