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医生护士把陈父扶到里间的病床上确认无误便离开了,偌大的空间顿时只剩下钟思陌一人。
    钟思陌抬头看着过分雪白的天花板,最终呼了口气,目光坚定地走向了陈父所在房间的方向,轻轻推开门。
    陈祎用药后已经停止了哮喘,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见钟思陌进来,他的眼中露出些许期颐,又在对视之后瞬间褪去,只剩惆怅与不知哪里来的悔意。
    “周浅禾当初和我妈妈之间的事,你都知道,对吗?”钟思陌看着他,似乎只是在问今天天气真好不是吗这样显而易见的简单问题。
    陈祎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你真是活该。”钟思陌吸了口气闭眼,最终带着嘲讽的语气笑了声。
    “我不知道她会自杀。”陈祎似乎想替自己辩解,“我怎么知道她居然会自杀,我要是知道——”
    “知道就不出轨不娶周浅禾还是不要陈氏了?”钟思陌打断了他的借口,这些事他显然都不可能做到。
    “陈祎,我这些年一直没有真正出手不顾一切地弄死你们,不是我愿意原谅你们,更不是我没放在心上。”钟思陌直呼其名淡淡说道,“只是因为我一直记得外祖的教导,他说我过分聪明透彻必然慧极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