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摊在院子里的青石板桌上,刚试探着写了几笔,生疏的运笔使得墨汁糊了一滩在红纸上,便不满地眯起眼睛把纸揉成团。等宋以乐备好菜准备问问沈云淮松鼠鳜鱼是做甜口还是酸口的时候,刚推门,便看见天边漏光处,沈云淮伏案而坐,举着毛笔隔空描摹着振翅而过的雀鸟。
沈哥。rdquo;宋以乐轻唤了声,沈云淮就回头了,哪怕逆着光的面容模糊不清,宋以乐却觉得他是笑着的。
沈云淮哎rdquo;地应了声:来得正好,刚想去问你,春联写什么好?rdquo;
都行?rdquo;宋以乐摇头晃脑地边凑到沈云淮跟前,边拾起地上散落皱巴巴的好几球纸团,展开,是已经写好的新春贺词,墨水已经干透了,铿锵有力笔锋婉转地字迹如人,宋以乐看了眼,好奇地问:这不写得好好看啊,怎么丢了?rdquo;
哪好看了?rdquo;沈云淮不置可否,都十几年没写了,手生,一动笔抖得跟筛子似的。rdquo;
以前每逢春节我妈都会逮着我教我写春联,从小豆丁时候开始写到十七八岁,丑的好看的她也不在意,总会往大门边上那么一贴,左邻右舍就都看见我写的那破玩意儿了。rdquo;沈云淮低头笑了声,在手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