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3日 / 晴天 / 星期四】
我今天又在平道走廊旁遇到了他。
目送着他擦着我的肩膀而过,先行我一步敲开教授办公室的门。
今年的夏天来得有些早,我甚至还未从料峭寒冬中回温,烈日和湿濡的风先行一步穿堂而过,照在宋教授办公室那株半死不活毫无生机的桔梗花上。那是这片冰冷,毫无人气的空间我最喜欢的东西,某种意义上而言它与我颇有相似,永恒与无望,矛盾的存在。
他今天难得穿了深色系的T恤,背后是我不认识的潮牌LOGO,被热夏的汗水浸湿牢牢地贴在肌肤上;他还把衣服下摆扎进了破洞牛仔裤里,显得本来就长的腿更长了些;沿着脖子而下的两颗扣子敞开着,哪怕无心也依稀可见他的锁骨,更别说我总是装作若无其事,实则有意为之地去打量。我明白这样一个劲儿地打量一个人的身体是冒犯的,于是我仓皇地低下了头,在他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扭过头来的时候。
从他和宋教授的对话,再加上他眼底藏不住的倦意,他似乎是为了毕业设计的稿子熬了好几个大夜的样子。
或许是我的下意识,但一旦发觉他有可能察觉到我直白得近乎□□的目光,我便失去了再去看他的勇气。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