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做完这些,工作餐早就吃完了,只剩下碗碟。他又把碗碟洗干净放好,在关掉电闸,拉下卷闸门,往员工宿舍去了。
这里的宿舍是一套房子自己改出来的,每间房不过五平米,厕所共用,房间里放下一张床,几乎就没什么位置了。他回去的时候厕所里别的员工在洗澡,他只能穿着脏衣服站在走廊上抽烟,等着厕所空出来,好去洗澡。
软装的黑色七星占了他开销里的大头,好在他抽得少,两三天可能都抽不完一包。涩喉的浓烟进入肺里转一圈,再深深呼出来,总会让他平静不少。
洗过澡,换身干净衣服,再把脏衣服洗了晒了后,已经深夜两点多了。
他躺在床上,开着一盏时不时闪烁的台灯,点起了今天的第二根烟。烟雾在逼仄的房间里飘荡上升,在灯光下显得极具美感。枕头旁堆着许多旧书,封面都用报纸包着,边边角角都有不少破损。外壳上什么字也没有写,可他仍然能准确地分辨出哪本是哪本——这里的每一本书,他都翻阅过无数次,其中的字句,只要听见上句,就能立马背出下一句。
他咬着烟嘴翻开,跟平时一样,慢慢地看,一根烟的时间,可能看不了几页。
这些都是他在旧书摊上收来的,一本一本,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