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个月从这里搬走,以后再慢慢报答关天的施以援手。可关天却像跟他多年的好朋友似的,不仅仅是收留了他,更会时不时地跟他聊天,现在还提出要一起出去玩。
她好像也是一个人,无拘无束,也无牵无挂的。
这种认知让曲哲生出共同感,他也是一个人,无拘无束,只剩下一点牵挂。
想到这些,曲哲只好乖乖回了逼仄的储物间,老老实实找了件薄外套穿上。他出去的时候关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正拿着锁准备锁店门。
关天有辆小毛驴,她载着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曲哲,跑到这边沿江的风景带,将车锁好后道:“开始吧!我不停你也不许停啊!”
她话音刚落,便已经抬腿慢跑起来。曲哲无奈地跟上,在江边的冷风里跑着。冬天这个时间,路灯早已经打开,他一边跑一边看着地上映着的影子,随着灯光而拉长,又缩短,如此循环往复,像极了多年前他在江边跟那个人边走边聊的时候。
关天就在他前面不远处,两个人速度不快,身旁一直有散步的人经过。曲哲跑得气喘吁吁——他本来就不擅长运动,更别说此前几年,他跑步的次数屈指可数。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肺里像有团火在烧着肺泡似的难受;双腿也像是灌了铅似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