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长是一个特别温和有礼的人,钟蘧这种幺蛾子百出的性子,也没见室长对他发过脾气,“恶心”这个词汇对于室长来说,已经是一个极其贬义的词汇了。
于是大学三年,钟蘧再没有好感,没有心动,没有恋爱。甚至偶尔,他也会忘记自己的性取向,认为自己没有什么不一样。
他没有告诉再见客栈的老板,他来到西藏,真的很想,“寻找”或者“遗忘”都好,为什么他是同性恋?
八廓街的书店里,他看到有书背面写着:
“这些自由自在的人啊
他们不是没有羁绊
但是他们想离开家就走了
想去远方就去了
想爱谁就爱了
尘世中的问题不是问题
想做什么才是问题
人是可以这样生活的吗?”
现在他想,或许旅途里的人,是可以这样生活的吗?
*
肖铎拍了一会风景照,走到钟蘧身边躺下,看见他的笑容下意识一顿,心想着这小朋友是不是又搞了什么花样,认命地闭上眼睛问他“怎么了小朋友,怎么都笑出褶子了?”
谁知钟蘧这一次却一反常态地不说话,只是歪头看着他笑,塌下的眉毛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