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是肖铎让他想要不忘记。
他原本只想在旅途里稀里糊涂放肆一场。
现在,他却为清醒而痛苦,也更加快乐。
肖铎稳稳地抱着他,直到钟蘧也不说话了,天地之间只有雨声,他双手捧着钟蘧的脸,一点点抬起他的头,让他跟自己对视,又一点点抹掉他眼角、睫毛、脸颊、下巴上的眼泪。
“别哭,没事了。”
肖铎凑近钟蘧,给了他一个抚慰的长吻。
钟蘧的眼泪又顺着眼角滑下,被肖铎一点点吻舐干净。
*
雨迟迟不停。
天快暗了。
古老的议事厅里,两个人紧紧抱着。
憨哥终于找到了他们,“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们,在这儿呢,给你们送伞来了。”
憨哥一定看到了两个人不同寻常的姿势,但他什么都没说,倒是钟蘧,仿佛受到惊吓一般,一下子推开了肖铎,又讷讷道,“我……”被肖铎摸着脑袋打断了,“没关系,走吧。”
三人冒着雨往山下走去,雨太大了,雨伞其实不能挡住什么。
憨哥笑,“赶上雨季里最后一场雨咯,当然要下个尽兴。”
等回到札达县城的酒店,三个人都又湿又冷,钟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