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如抿了抿唇:“一转眼,我们都长大了!岁月真是一把无情的刀,刀刀催人老……”
“岁月亦是一条无情的河,彼岸花开开不败……”刘新成叹了一声。
江宛如咬了咬唇,忽然眸光中闪现晶莹,她还记得,刘新成带她去河边写生时,彼岸花开得正艳,她年少贪玩,睡卧在彼岸花里,搅乱着他写生,而他,亦是宠溺的笑笑,并不言语。
她问他:“此花并不是长在河对面?我们写生的这一面也有,为何要叫彼岸花?那我们脚下的是不是该叫做此岸花?”
他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花开彼岸时,只一团火红;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
那时,她并不懂得彼岸花的真正意义,她只是觉得那是艺术家们赋予花的想法罢了。现在再次听刘新成提起彼岸花,她方发现那一簇一簇盛开的彼岸花,就像一直开放在她的心里,她和他原来早就注定是一束彼岸花。
刘新成凝望着她眼里的泪水,想伸手去抹,却发现裴平颜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立于江宛如的身后不远处,英俊的脸上冷酷如冰,比月更萧瑟,比霜更寒冷,他颓然的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