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函同严鸮坐在他准备的华盖车驾里后, 她已摘下翠羽帽子, 撕下了大胡子, 洗去覆在脸上的易容,虽然还穿着大胡子商人的服饰, 但一头乌云秀发也放了下来,露出了清晰明艳的容貌,但方才下跪行礼的金甲将士无一人敢抬头窥视。
哪怕是与萧函坐在同一车驾里的严鸮, 也不敢直视太久,微微低头同公主说着话。
“太后两日前便已收到公主命暗卫传来的密报,已出大兴国境, 特命臣带金华卫在此接应,保护公主安全。
萧函还想着离国十年, 北殷的人还不知道认不认得出她呢, 还想着也可以一路乔装, 看看北殷的风土人情,是什么状况。现在看来是她想岔了, 原身被送去大兴的时候, 又不是真正什么都不懂的十岁小孩,能执掌北殷暗卫营, 哪怕是临危承担这样的重任, 也是早熟的可怕, 这些年来与亲母殷太后又互通书信,能派来接应她的人自然知道。
不同于伪装商旅所乘的普通马车,方便赶路却十分颠簸。这车驾里十分宽大, 光是坐着就很舒适了,外面还有四匹枣红色的流云雎拉着车辕。
“严将军。”萧函还询问了那番大战的详情,严鸮在她面前也没有什么避讳的,无一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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