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教室是阶梯型,前面几排都坐满了人,卷耳直直走到最后一排,才找到个空位置。
坐在里面的男生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衣黑裤,侧颜很帅,眼窝有点深,鼻梁高挺,下颌线流畅,是带着点攻击性的长相。
他唇角抿成一条线,看起来凶巴巴的。
卷耳把帆布包放在桌面上,然后坐下来整理了一下假孩子,四周没有空位,她只能接着抱着。
邵斯承看到卷耳过来一顿,然后继续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投屏上的PPT。
上午听到的对话又在他脑海里响起。
“邵斯承啊,我知道,管理学院蛮有名的,听说年年第一,校奖国奖没少拿。”
“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不言而喻。
这样的话他总能听到,从同学嘴里,老师嘴里,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只是,他还是学不会平淡的面对。
邵斯承两条手臂放在桌子上,白色短袖下的皮肤白的晃眼,卷耳没打扰他,自己把手里的临概拿出来,忽略前面激情澎湃的老师,一个人沉醉在习题的海洋里。
有人说大学比高中轻松很多,卷耳不知道这句话是否适用所有专业,但首先,他不适用医学。